鬼谷子 捭阖策 权篇之四

故曰:“辞言五、曰病、曰恐、曰忧、曰怒、曰喜。”故曰:“病者,感衰气而不神也;怨者,肠绝而无主也;忧者,闭塞而不泄也;怒者,妄动而不治也;喜者,宣散而无要也。”此五者,精则用之,利则行之。故与智者言,依于博;与拙者言,依于辩;与辩者言,依于要;与贵者言,依于势;与富者言,依于高;与贫者言,依于利;与贱者言,依于谦;与勇者言,依于敢;与过者言,依于锐,此其术也,而人常反之。是故与智者言,将此以明之;与不智者言,将此以教之,而甚难为也。故言多类,事多变。故终日言,不失其类,故事不乱。终日变,而不失其主,故智贵不妄,听贵聪,智贵明,辞贵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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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曰:“辞言五、曰病、曰恐、曰忧、曰怒、曰喜。”故曰:“病者,感衰气而不神也;怨者,肠绝而无主也;忧者,闭塞而不泄也;怒者,妄动而不治也;喜者,宣散而无要也。”此五者,精则用之,利则行之。

鬼谷子所谓的辞言是有言已经进入到了有说,进入到了泽水困的乱中,辞言中的五是天位的大以舟的身份反行入口,可以产生病、恐、忧、怒、喜。鬼谷子接下来阐释这五种效果:“病者指的是有疾,孚乃利用禴中用到了山地剥,因而无法完成五气朝元,所以运用到天位的艮中的元神,所以感衰气而不神也;怨者指的是丹在直的力量中的反行入口,造成了来反,由于告公用圭被用于山地剥,以至于一和震为雷都陷于凵中,所以肠绝而无主也;忧者指的是甘临时转入无攸利的车循环,最后造成了“再三渎,渎则不告”,就既忧之了,所以闭塞而不泄也;怒者是士,士怒而战是为了进入到信中,就进入到车循环,并将告公用圭用于山地剥,所以妄动而不治也;喜者指的是有喜,宣散是在车循环中完成用缶,用缶是或益之十朋之龟,无要是无西和无女,没有了西和人位的离,意味着完成了四时之见,在有疾的心法之下进入到泽雷随-水雷屯,所以宣散而无要也。”精则用之是达到了《易·系辭》的“精義入神以致用也”,也就是完成了火风鼎的炼精化气和车循环的练气还神之后就可以在泽雷随-水雷屯中致用;军争为利,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利则行之就进入到车循环的军争中;车循环是为了致用,没有致用就浪费了天人合一的优势,车循环也有高下,“辅周则国必强,辅隙则国必弱。”辅周者在恒风若中运作,火风鼎发展到了告公用圭,虽然因为山风蛊而产生了蒙,却可以得到雨,辅隙者在恒寒若中运作,水风井发展到了寒泉食的程度,一心一意在不节若则嗟若,就失之于急了。

故与智者言,依于博;与拙者言,依于辩;与辩者言,依于要;与贵者言,依于势;与富者言,依于高;与贫者言,依于利;与贱者言,依于谦;与勇者言,依于敢;与过者言,依于锐,此其术也,而人常反之。

智者是知临者,有言发展到了知临,就进入到甘临,无攸利中,智者凭借的是博,博是搏的本字,本义是搏斗,与戎同义,就进入到了车循环,造成了既忧之;拙这是出自穴者,也就是外比之者,已经完成了三星在天,在通过回天之门前必须发展到谷的程度,所以凭借的是泽水困的臀困于株木入于幽谷;辩者是有言发展到了泽水困中,反复地剥床以辨,所以凭借的是要,要是西女,西女是山火贲,只能达到过涉灭顶的结果,过涉灭顶是四时之见;贵者是能够通过风火家人的回天之门者,凭借的告公用圭所形成的是势,在来反之后达到了谷的程度;富是山天大畜-山泽损所形成的富,可以在来反时形成金玉满堂,凭借的是高,在风火家人的家人嗃嗃的力量中回天;贫者是以水泽节中的贝完成了分,凭借的是利,也就是士的行止,合于利则动,不合于利则止;贱者是已经从白马翰如转入到贲如皤如的山火贲中的士,贝贝用作执之用黄牛之革,造成了束帛戋戋,凭借的是劳谦所形成的鸣谦,而且是可以一直发展到天位的艮的鸣谦,其中有厉了,所以可以完成天山遁;勇者从火水未济而来,发展到了火泽睽-山泽损,凭借的是敢,敢是用带有坎中子的丨敲打女,比取女的力量要强,同时还带着犬,所以是专门用作南狩的力量,具有或击之的效果,所以可以造成杀,和兑中的震为雷被用作来反就造成了勇于敢则杀;过者指的是雷山小过,凭借的是锐,在雷山小过-火山旅时金和兑的力量都进入到了人位的艮中,锐意革新的力量是完成三星在天的力量,造成了观我生进退时是士的进锐和三的退速,因为观我生进退属于神纪的范畴,所以锐气十足;以上九点都是士在人位的坎中的术,人指的是人位的震,人位的震中的震为雷常在这样的大势中被用作来反,度权量能的核心在来反。

是故与智者言,将此以明之;与不智者言,将此以教之,而甚难为也。

智者在有言的时候发展到了水风井火风鼎之后就进入明中,不在车循环中消耗国力;不智者在有言的时候一定要进入到车循环,必须藉着教的力量达到取女的目的,教是持卜敲打将学中的爻提升到天位的艮中,以完成四时之见,意味着已经再三渎了,所以甚难为。

故言多类,事多变。故终日言,不失其类,故事不乱。

有言发展到了车循环的第三阶段就遇到了多,多造成了类,而有“同类相从,同声相应”的族类,类是日闲舆卫的状态,处于守株待兔中,不能主动进入到泽山咸中,需要藉着风泽中孚-风火家人-风山渐的举的力量完成类举,所以士必须从水山蹇退回到风山渐中;事是或从王事,王要或从王事的时候就会从风泽中孚进入到风水涣的涣奔其机的变中,所以事多变,事多变的目的是进入到微明中。

终日言指的是终日乾乾,杜甫 《愁坐》所描述的“终日忧奔走,归期未敢论。”就是在君子终日乾乾中,还不到时归之时;不失其类是“终日戒”的原因,日闲舆卫的目的就是不失其类,日闲舆卫在风山渐中,处于利御寇的风火家人的力量中,避免进入到泽水困的乱中,守护族类是为了避免陷入泽水困,避免意识在王的世界中过度活跃,就可以在事多变中而事不乱,这里包括了终日戒的原因和终日戒的方法。

终日变,而不失其主,故智贵不妄,听贵聪,智贵明,辞贵奇。

有了终日戒就可以在终日乾乾的时候不失其主,不至于将主人有言的力量用作奇兵,所以知临进入到车循环中贵在进入到天雷无妄,没有亡,没有女,只有唯用震为雷,天雷无妄是圣人境界,无私无我,才能廓然大公地运用天下神器;听曰聪是聪作谋的前身,闻审谓之聪,在人位的坎中稽察之后完成了来反,就回到天位的坎的闻中,继续风泽中孚-风火家人-风山渐的回天之路,关键在于完成了谋,也就是从有言转入到雷水解-火雷噬盍中,谋的关键在士在刲羊时将告公用圭的力量全部归藏于天,人位上就无血了;智贵明是洪范九畴中的“视曰明,明作哲”的明,视是炼神还虚之后已经有了元神才能视,明作哲是经历了有嘉折首,也就是经历了天山遁,这个时候的明是履道坦坦的至明,也就是明明德中的明明,不同于“日月相推,而明生焉”的明,日月相推是离为火所形成的日昃之离作用在火风鼎和用拯马壮所形成的月作用在车循环,两者相继之后,就可以进入到水雷屯的明中,这个时候是“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取之,必固与之”的微明,至明才是知临的终极目标;辞是泽水困中的乱,也就是困于金车,“仁者之过易辞也”,因为人位的震不断地被用于用拯马壮,以至于“仁人难成久矣”,而扭转困于金车的局面在奇,奇是困于葛藟时的臀困于株木入于幽谷所造成的奇,善复为妖时奇就成为善复的基础,因为于臲卼形成了其来复的契机,正复为奇的时候也会用到告公用圭的奇兵,只是圣人方而不割,直接完成天山遁,没有山地剥,最后一句才是权变的精义,已经将权变提升到圣人的境界,鬼谷子的作品绵绵密密,却半句不离圣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