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 捭阖策 抵巇之一

物有自然,事有合离。有近而不可见,有远而可知。近而不可见者,不察其辞也;远而可知者,反往以验来也。

巇者,罅也。罅者,涧也。涧者,成大隙也。戏始有朕,可抵而塞,可抵而却,可抵而息,可抵而匿,可抵而得,此谓抵巇之理也。

事之危也,圣人知之,独保其用;因化说事,通达计谋,以识细微。经起秋毫之末,挥之于太山之本。其施外兆萌牙蘖之谋,皆由抵巇。抵巇之隙为道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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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是人位的震中的震为雷用作来反所形成的忤,这个过程称为大抵,大抵时已经具有入主的性质,人位的震中的允升乘虚而升虚邑,而有了众允,众允时形成了抵拒,加上了坎中子,就构成了干母之蛊和干父之蛊,发展到了天位的坎时就通达了,就成为抵达;巇是险道、缝隙,这个时候是小在利用人位的震中的震为雷在司巇,司巇发生在水泽节-山泽损,巇是告公用圭用于山地剥所形成的险道,也就是《孙子兵法 九变》中的圮地,孙子对于圮地的定义是:“行山林、险阻、沮泽,凡难行之道者,为圮地。”圮地中的己指的是山天大畜中的利己,利己之下造成了己事遄往-使遄有喜,圮地的基本原则是“圮地则行”,指的是士的行进,而圮地的特性是“圮地无舍”,水可以绝,而绝地无留,没有在泽山咸中育阳的机会,所以无舍,圮地的目的是萃有位,所以“圮地,吾将进其涂”,涂指的是“见豕负涂”,负是“负且乘,致寇至”,就会造成水山蹇中的抵巇,易经藉着致寇至将雷水解与水天需关联在一起,需于泥的时候就进入到涂中,涂指的是雷水解-火雷噬盍,吾将进其涂就完成了时归,来反是告公用圭的转型契机,正是去彼取此的时机,将用于山地剥的告公用圭转变成为具有顶天功德的告公用圭,安己之后坎中子就可以在有厉中进入到人位的艮中,而从获匪其丑转变成为或承其羞,而得一时则是告公用圭的升级时节,因为已经拥有了天山遁的功德,就可以从善复为妖转型为正复为奇,善复是山火贲的转型过程,从白马翰如转变成为贲如皤如,过程缓慢,扭扭捏捏,而正复则是一步而成,一切都从抵巇开始,所以抵巇有利用机会的意思。

物有自然,事有合离。有近而不可见,有远而可知。近而不可见者,不察其辞也;远而可知者,反往以验来也。

物有自然是物已经完成了冥豫成,进入到了天地否的自然中,意义是完成了炼神还虚,事有合离是或从王事由火山旅中的和合,合是会,也就是完成三星在天,进入到泽山咸,六合之内是王的世界,六合之外则是圣人的世界,“圣人存而不论”,鬼谷子在这里与庄子的《齐物论》隔空呼应,除了合之外也有飞鸟离之,这是在其羽可用为仪的心法之下进入到水风井。

近是风雷相薄的时候进入到了水山蹇的来反中,在山地剥之后震为雷陷于凵中,就只能完成四时之见,在有疾之下运作,所以近,由于孚乃利用禴中没有雷泽归妹,所以四时之见没有育阳功德,不是真正的见,孙子才会作出“四五者,不知一,非霸王之兵也”的评价,霸王之兵是帝的力量,没有经过育阳就没有帝的力量;远是远复,地雷复发展到了天位的艮中,就可以运用告公用圭,可知是知临,就带动了告公用圭,而进入到甘临中,远复才能有祗诲,才可以进入到人位的震中讲经说法。

近而不可见者是孚乃利用禴中的内容,士在引导着告公用圭,所以不察其辞,不察其辞是“贬斥心猿”的结果,西游记对心猿有大量的着墨,而且出现了两次的贬斥心猿,可以藉机重新阅读西游记,加强理解贬斥心猿的意义,西游记虽然没有正经八百的经典的定位高度,但是对于力量却有着惊人的细腻描述,可以成为悟道的助力,近的时候士处于过度积累的状态,失去了稳定性,所以不在乎泽水困中的乱;远而可知者是来反时完成了告公用圭的转型,而能够使死者复生,生者不慙,也就是完成了天地否的自然之验。

巇者,罅也。罅者,涧也。涧者,成大隙也。戏始有朕,可抵而塞,可抵而却,可抵而息,可抵而匿,可抵而得,此谓抵巇之理也。

罅是缝隙,巇是小有言所形成的缝隙,指的就是《孙子兵法 谋攻篇》中的“夫将者国之辅也,辅周则国必强,辅隙则国必弱。”中的辅隙,辅周在水风井-火风鼎,而辅隙则在车循环中的小有言时发展到了来反,由于反复造成了山地剥,所以国必弱。

罅者是旅于处时所形成的亏而有了用缶,用缶时就在惟十有三祀中,十朋之龟像是金刚杵一般镇压住凵,王才能用享祭祀,罅者涧也说明了处于用间时,涧是用间的心法,用间是神纪,神在主事的时候,已经没有王的事情了。

用间是为了将辅隙发展到冥豫成的高度,就完成了归而逋,车循环和甫都进入到咸其辅颊舌中,成大隙的时候就完成了大往小来,进入到了天地否。

戏最初源于祭祀,带有戈戟,因为带有日闲舆卫的性质,因为正处于在人位的艮中的用间时,所以谓之戏弄人间的天神,天神带着告公用圭的力量用间,来反指出有王的踪影;抵的时候已经在惟十有三祀的用缶中,可抵而塞指的是抵的效果可以造成其行塞,士的行就被阻塞了,意味着经历了山地剥之后就在克中;可抵而却的却是卻,意味着已经到了入于幽谷的程度;可抵而息是发展到了休否的高度,就可以止而息,在泽山咸中育阳,在天地否中抱朴守一,与此同时发展到了震为雷经过了育阳而成为天下神器,有国之母的持续挹注而可以长久,所以也利于不息之贞;可抵而匿是可以发展到天山遁,完成臣子的隐匿;可抵而得是在由豫时完成了大有得;这就是抵巇之理,也就是完成了验之以理,反往以验来发展到了这里就能够使死者复生,生者不慙,而能“恒不死”,告公用圭不再具有车循环和折其右肱的性质。

事之危也,圣人知之,独保其用;因化说事,通达计谋,以识细微。

事之危也是或从王事已经发展到了于臲卼的程度,离为火的双向加持已经终止,以至于无所往了,必须等候其来复的新生力量,这件事情圣人知之,因为圣人已经先知迂直之计,事先就经过了谋虑计定,所以先知迂直之计者胜,圣人知道必须藉着地雷复的行独复来独保震为雷,勿用之牛就得一成为朴,在育阳之后成为天下神器;

因化说事是在来反时以山泽损的贝完成农用八政中的货,这就是《易·系辞下》

中的“日中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的时候,因为具有交易而退的特性,完成了交易三就退到天位的艮中,就具备了时归的条件,货不同于贫,货具有善复的性质,外比之之后遁走的臣子就成为化外之民,说事是在或从王事的时候发展到了车循环,藉着车循环用说桎楛,化为万物的时候就可以善复了。

通达计谋是能够将计谋发展到通达的境界,也就是进入到天位的艮中,计是在风水涣时进入车循环,能与不能、用与不用、远近、利诱、乱取、实备、强避、怒挠、卑骄、佚劳、亲离都属于计的范畴,而谋则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在知临而进入到甘临中的时候掌握了五种知胜之道:“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是知临时以或承其羞却带来获匪其丑;识众寡之用者是能够从交的力量进入到直的力量中;上下同欲是道的功德,就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以虞待不虞者是在告公用圭时的有虞对待火山旅中的即鹿无虞,有虞时士已经回到了天位的坎中,就没有了九和十的可能,将能而君不御者就不至于造成縻军,而产生了乱。

在小有言之后就需于沙了,师久则细,在车循环中久了就化为泥尘,就具备了通过谷神不死玄牝门的条件,所以“天下大事,必作于细。”微是火山旅中的微尘,已经吾与尔靡之了,士就退回天位的坎中,所以其微易散,微明时是在泽雷随-水雷屯的境界中,微妙则在天雷无妄的境界中,这个时候就是至明了,就必须将靡转化成为摩,以识细微发生在车循环中,细微时就到了时归的时节了。

经起秋毫之末,挥之于太山之本。其施外兆萌牙蘖之谋,皆由抵巇。抵巇之隙为道术用。

秋毫之末的秋指的是晋如愁如,秋中带着十朋之龟,造成了无所往,这个时候就可以“受兹介福,于其王母”,介福是执之用黄牛之革所形成的介,而有介于石,人位的兑中的五既不用在车循环,也不用在有终,而是被用在谋福,而有不终日,貞吉,就得到了母的力量,母的力量表现在地雷复中,形成了其来复,复因为安己,而进入到有厉,就有了遁尾的力量,毛出现的时候就具备了女中王的力量,也就是雷泽归妹的力量,婴儿姹女就可以在泽山咸中相会,并完成育阳和得一,经起秋毫之末是从风水涣的车循环转换到风泽中孚-风火家人-天山遁;挥之于太山之本是藉着风火家人将车循环的军向上挥军,太山之本指的是风山渐的人位的艮,而进入到利御寇的力量中,地天泰就具备了城复于隍的条件。

施外兆萌牙蘖之谋的施外是在有它之后完成外比之,火泽睽所产生的盗夸已经反归于娣,外比之的本质是来反的力量被用在“康侯用锡马蕃庶,昼日三接”,意味着已经在雷水解-火雷噬盍的力量中,就完成了天山遁-天地否,兆是龟兆,再三渎之后又龟兆告吉了,萌通氓,也就是经历了中行的民,乃有兆萌蒙福,牙蘖是来反时被砍倒的树木再生的枝,就成为由豫时所发出的芽,颠颐可以一直发展成为由颐,这一切都归功于士的谋功,士震为雷知胜之道,完成了帝乙归妹以祉元吉而建立了大功,在士刲羊的时候保全了天位的大和震为雷,而能够将白马翰如转化成为贲如皤如,都是因为抵巇,抵巇中的隙是道术的应用,道法在车循环中,道术则是士的行,而士具有行有尚的功德,在没有更高明的道之前,抵巇之道是当前最可行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