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皆谓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细也夫!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今舍慈且勇,舍俭且广,舍后且先,死矣!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天将救之,以慈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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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的天泽履、第六十五章的天风姤和第六十六章的天水讼合为玄德三相,也就是《三国演义》中的桃园三结义的原始雏形,我有三宝分别是天泽履-天风姤和天水讼,三者都是玄德之宝,天风姤的慈、天水讼的俭,天泽履的不敢为天下先,天风姤因为藉用白茅完成或承其羞,包有鱼说明了没有山地剥,所以慈;天水讼具有车循环的双向性,困于金车时带着吝,所以俭;天泽履已经完成了善复,具有视履考祥其旋元吉的本质,而“履道坦坦,幽人贞吉”,所以不敢为天下先。
天风姤是刘备,因为既有玄德,而且用慈,完成了善复,所以可以善终,天泽履是关羽,因为夬履而转入到泽天夬,所以关羽被斩于临沮,天水讼是张飞,因为没有白旗和白甲,无法藉用白茅以或承其羞,以至于或从王事时经历了山地剥,因而只能发展到有疾的高度,所以无成,也因为有疾而被张达取下首级。
本章是专门谈慈的一章,慈是无为、无事、无心的表现,用慈才能用冥,“六亲不和”发展到了“无所往”的时候已经“绝仁弃义”了,进入到了坤为地-地雷复的力量中,而“民复孝慈”,就可以做到第六十六章中的不争的境界,用慈意味着完成了摄心,慈心可以作为检验摄心的标准,能够用慈就必然可以完成用冥,冥豫成了就可以进入到天雷无妄的圣人境界,“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所以慈成为三宝之首。
天下皆谓我道大,似不肖。
我是王在火水未济中的身份,道大指的是“大道汜兮,其可左右”时的大道,也就是可以造成师左次和折其右肱的大道,大道用的是至临时的告公用圭,所以“大道甚夷”,具有夷平的效果,可以造成山地剥,看起来大道不符合天道,只会造成再三渎,以至于造成了第五层次难胜地中的难,可是,却是可以形成了超越难的契机,而可以进入到天地否的胜中,所以老子用“似不肖”,而不是“实不肖”;
庄子在《列御寇》谈到肖:“达生之情者傀,达于知者肖。”通达生之情的称为傀,傀是人位的震中的震为雷被用于来反,因为可以造成山地剥,山地剥是鬼道,所以在风泽中孚时藉着用拯马壮而转入风水涣,一旦将车循环归藏于天之后,反而就可以成为天雷无妄中的圣人,所以“达生之情者傀”不是负面的表述,关键在于达,必须完成善复才能谓之通达;
而达于知者肖是完成知临者,也就是完成“明用稽疑”者,肖是小月,小是舟的摆渡者,小有言的时候成为车循环的控制者,小有言时完成了需于沙,石化为尘沙,所以肖作微小讲,需于沙是通过回天之门的要件,虽然微小,却具有积极的意义,婴儿必然是在水中形成,所以肖;
夫唯大,故似不肖。
大道用的是田相值所形成的大的力量,足以造成“金玉满堂”,却“莫之能守”,必须“功遂身退”,才能转变成为“天之道也”,这个过程在无将大车中,没有了三在主持车循环时的政务清明,可是,却可以完成时归,所以看起来似不肖。
若肖,久矣其细也夫!
细和肖虽然都是微小的意思,而且两者都是用于山地剥的告公用圭所造成的结果,但是意义不一样,肖造成了奇绝,就造成了绝地无留的结果,无法进入到泽山咸中用留,所以无攸利,而细造成了曲薄,也就是风雷相薄时造成了来反时的山地剥,来反是告公用圭的转型点,成为尘沙时反而具备了通过回天之门的要件,细用的是田,所以可以进入天地否,完成三星在天。
“若肖,久矣其细也夫!”如果是王之道,兵久之后能够进入到细的境界吗?绝地无留,就没有了完成三星在天的可能,天道不是肖不肖的事情,而是细不细的事情,“事之危也,圣人知之,独保其用;因化说事,通达计谋,以识细微。”细微时已经在“于臲卼”的危中,因为属于道术之用,不是终极目的,所以独保其用,士完成了明用稽疑就通达计谋了,也就是完成了帝乙归妹以祉元吉时就袭明了,如果“不矜细行,终累大德。”必须将肖与不肖的观点提升到细微的层次,才能通达,魔鬼在细微处,为者败之时就是魔鬼,冥豫成时就是真人,所以成败在细微处,老子在第六十三章一锤定音道:“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
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
我是孚乃利用禴中的王,我能够在车循环发展到了细微的时候完成了时归,结束了车循环时的“我道大”,才有天地否时的“我自然”,冥豫成的同时完成了天山遁,所以能够自天佑之吉无不利,这个时候才能谈保,保是保此道,“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因为持而盈之就会不得已,说明了无法将坎中子严收到人位的艮中,以至于无法完成善复,就会在车循环中循环往复,所以不如其已,已了才能完成善复,才能有成;揣而锐之就会造成来反,而造成山地剥,以至于不可长保,能够持而保之就说明了已经完成了善复,我之所以能够持而保之是因为我有三宝: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
慈是坤为地-地雷复的慈幼,孚乃利用禴中没有雷泽归妹,却有干母之蛊和干父之蛊,所以没有慈,到了第六层次婴儿和姹女都出现了,就是用慈的时候,慈是父母的力量使然,雷泽归妹中兼有两种力量,既有雷火丰,也有地雷复的力量,到了谷的程度时,雷火丰的力量就用尽了,就需要慈母的力量产生其来复,才能够通过谷神不死玄牝门而进入到泽山咸中育阳;
“俭,德之共也;侈,恶之大也。”俭是出自穴的时候离为火的力量已经用尽的状态,已经歉收了,丰的时候就会知临,告公用圭的力量就都进入到甘临,这个时候是惠而不俭,也就是有孚惠心,有孚惠心的时候就从甘临转入到无攸利的车循环;俭的时候已经无所往了,这个时候就直而不径,也就是有孚惠我德,不再将人位的震用作用拯马壮和来反,就不会进入到交的力量中;侈则是人位的震中的丹雷被用在车循环的来反中,而形成了多,多可以造成山地剥,就造成了难,所以是恶之大也;俭是进入天地否的力量,就可以脱离难而进入到天地否的胜中,所以“君子以俭德避难”;
不敢为天下先不是无勇,而是勇于不敢,“勇于不敢则活”,不敢的原因是为了得到善果,“善有果而已”,所以“不敢以取强。”不敢才能“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强。”一旦勇于敢,就会“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
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
是勇于不敢则活的勇,此时士已经回归本位,才有勇中的嘉遁之力,勇本身是中行的力量,勇于敢的时候进入到了风水涣中,也就是在用拯马壮之后进入到了车循环,山地剥就会造成杀,所以勇于敢则杀,而勇于不敢的时候是在坤为地-地雷复的力量中,士完成了帝乙归妹以祉元吉时就“恒不死”了,进入到“咸其辅颊舌”的时候就活,所以勇于不敢则活,慈母和严父的勇是勇于不敢则活的勇;
广是“广大配天地”,指的是第六十八章:“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与;善用人者,为之下。是谓不争之德,是谓用人之力,是谓配天古之极。”善为士者具有不争之德,能够自我约束:不武、不怒、不与,为之下,就可以完成时归,进入到天地否,而广大配天地,“是谓配天古之极”;
器指的是“天下神器”,长指的是“有国之母,可以长久”,不敢为天下先就具备了归藏于天的要件,就可以进入到泽山咸中育阳而得一,冥豫成时已经成为天下神器,就成器了,成为天雷无妄中的天下神器,而可以长生久视。
今舍慈且勇,舍俭且广,舍后且先,死矣!
文中的三个且的是连接词,表示两件事同时进行,相当于“一边……一边……”,不是拿取的意思;
今在火水未济中,属于练气还神的范畴,火水未济是车循环的轮轴,慈是坤为地-地雷复针对婴儿姹女的力量,慈属于炼神还虚的范畴,这个时候舍弃了炼神还虚时的慈,却保留了勇,就会勇于敢则杀;
舍弃了俭,而保留了广,这个时候的广就会广以容奸,奸是不正,意味着进入到了旁门左道中,旁门左道在交的力量中,用拯马壮之后就在交中,就进入到了车循环,车循环中有山地剥,也会造成杀;
后指的是“以圣人欲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后之。”先则指的是敢为天下先,舍弃了“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而敢为天下先就会勇于敢则杀,所以死矣。
宋诗人释宗杲在《颂古六首》中指出了舍慈且勇,舍俭且广,舍后且先的前因后果:“三千威仪都不修,八万细行全不顾。只因闹市里等人,被人唤作破落户。”千的本义为十个一百,十百犹言十全,十朋之龟所形成的全,威仪是火天大有所形成的人位,三的“利用宾于王”已经到了归正的时节了,三就必须退到人位的艮中,开始了“观我生进退”;八是天位的坎从七进入到了人位的艮中成为八,万是八发展到了九而造成了山地剥的结果,而且已经发展到了细的层次,就到了善复的时候了,既不归正,也不善复,却在雷火丰在丰其沛的时候以日中为市而进入到车循环,在车循环中持住人身,以至于人身因为经历了山地剥而成为破落户,不修不顾就只能守着破落户,所以释宗杲稽首弥勒世尊,能否宽肠大肚地收进兜率天?
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天将救之,以慈卫之。
慈老子在本章最后将慈从慈幼提升到一个更高的层次,因为用慈用的是坤为地-地雷复的力量,用慈既可以形成“视卒如婴儿,故可与之赴深溪”,深溪是水山蹇的谷,与此同时也可以“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俱死。”坎中子进入到了水山蹇的死地中就可以一起进入到“无所往”中,前者的功德是时归,后者的功德是完成三星在天而进入到天地否的胜中。
皆陈曰战,战是在艮为山中陈兵,在艮为山中陈兵时可以发生两者可能,“疾战则存,不疾战则亡者,为死地。”所以“战者,圣人所慎也。”疾战则亡指的是风泽中孚的马匹亡,经历了山地剥之后就有疾了,就只能在四时之见中变化,不疾战则亡者指的是“出入无疾”的时候藉着或承其羞发展到天地否的“其亡其亡系于苞桑”的高度,也就是在“无所往”的时候依赖地雷复以完成善复,婴儿姹女相会之后进入到泽山咸育阳和得一,进入到天地否的胜中,所以真正的慈是以战则胜,必须出入无疾,才能进入到胜的境界;
以守则固是无为、无事、无心的实践,守是在火山旅的交地中交地“谨其守”,这也是用俭的结果,离为火的双向加持已经到了终点,没有了火攻,才能守,守的时候已经产生了十朋之龟,而无所往了,固是久的意思,指的是在艮为山中“固其结”,也就是将三星结合在一起,完成三星在天,有了国之母才能长久,《孙子兵法 虚实篇》专门谈攻守之道,善守者的最高境界是“微乎微乎,至于无形。神乎神乎,至于无声,故能为敌之司命。”这里的“微乎微乎,至于无形”说明了无所往时母政已经开始了,“神乎神乎,至于无声”,意味着没有了孚乃利用禴,才能够进入到天地否,才可以“大君有命,开国承家”;
“天将救之,以慈卫之”的对象是邑人,在人位的艮中受到孚乃利用禴的祭祀时的救者一直是取女者,就会陷于车循环的泥沼里,只有“自天佑之吉无不利”时才是天将救之,所以必须藉着用慈将邑人遁到天位的艮中,才是天的救,而要达到这个境界就需要以慈卫之,卫是廿足在口的四周走动,形成了隔离,以慈卫之表现在“日闲舆卫”,“日闲舆卫”时代表车循环的日归藏到天位的艮中,心归藏于天时就无心了,就没有了车循环,也没有了山地剥,而口在天位的艮中被士所隔离,形成了卫,天位的事情都是母政,邑人得到了父母的保佑,有国之母时坤为地不断地生发地雷复,而可以一直在唯用震为雷中,而可以长久,可以一直在长生久视之道中,如此就可以“天子作民父母,以为天下王。”,而达到了“建用皇极”的最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