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的心与佛法中的心不同,既不同于部派佛教的心,也不同于大乘佛教的心,甚至不同于禅宗与唯识的心,道德经的心与易经一样,都是力量中的心,虽然兼具集起、思量、了别的心意识功能,在用拯马壮时才集起,在告公用圭时因为士的加入而得以思量,在利己心之下而有了别,而进入到车循环中完成分别,但是这样的心一直随着力量的崛起和剥除而生灭,在困于葛藟,于臲卼时就无心了,而进入到善复中,所以“圣人常无心”,无心才能恢复常道,进入到天雷无妄的圣人境界。
道德经第四十九章是专门谈心的一章:“圣人常无心,以百姓心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圣人在天下,歙歙焉,为天下浑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圣人皆孩之。”本章的第一句话就指出“圣人常无心,以百姓心为心。”,这一句话在帛书版乙本中用的是:“圣人恒无心,以百省之心为心。”用字更为精确,所以让人更容易明白这一句话的意思,恒字比常字更能够避免不必要的误解,常可以引发例外的联想,联想到圣人不是一直无心,常是袭常,已经完成了善复而复归其明了,已经在“于臲卼”时没有了心,所以“圣人恒无心”,百姓心是雷泽归妹中归妹愆期时的心,造成了省,省是少目,指的是雷泽归妹的眇能视,省最早与眚为同一字,指的是“迷复,凶,有灾眚。”离为火的力量崛起造成了迷复,迷复时进入到了交的力量中,造成了无妄之灾的灾眚,到了“先王以至日闭关”的至临时,以人位的震中的震为雷用拯马壮,并用作来反,最后造成了于臲卼时的闭关,以至于兑为泽的商兑和火山旅的焚如的“商旅不行”,“后不省方”则指的是善复之后才没有了灾眚,“归妹愆期”时“以百姓心为心”,“迟归有时”时已经无心,无心才能在其来复的力量中完成善复,无心才能没有灾眚,所以“圣人恒无心”。
圣人之治的首要任务是“虚其心”,约当于佛法中的空,空是一切之有为法没有了,于臲卼时是心行灭处,已经空了,空是结果,“虚其心”则是造成空的方法,圣人藉着“将欲歙之,必固张之”的方式完成虚其心,歙歙是吸气,指的是“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橐龠是鼓风吹火用的器具,虽然造成了虚,但是不会屈居于尸中,因为此时已经完成了全,就到了全归的时候,无心的目的是完成全归,所以动而愈出,而且不是在孚乃利用禴中出入,而是完成善复。
“观我生进退”时坎中子进入到了人位的艮中,或承其羞之后就进入到泽山咸的居舍中,就成为舍利子,这个时候的舍利子还不是佛舍利,还是进入到了泽山咸中的坎中子,已经完成了“允执厥中”,众允进入到了执其随中,此时已经完成了“同人于宗”,“厥宗”了,“朋亡”了,这是“得尚于中行”的成果,所以具有“利出否”的能力,这个时候的舍利子就是“诸法空相”,此时“垂其翼”的力量全部进入到了人位的艮中,“执其随”时已经不异了,因为已经没有了异,所以“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完成了天山遁-天地否时就“同真际”了,“同真际”就得一了,就“惟精惟一”了,得一时就“等法性”,已经成为有染净真如,等同法性,所以“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