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是“立朝律”,所以涉及到了地水师的“师出以律”,律是定分止争的规定,如果不按照出师的规定而失律,就造成了“否臧凶”,“否臧凶”指的是无法在师出以律之后进入到天地否,完成归藏,就会因为失律而致凶,建用皇极属于用九,其中包括了“向用五福”和“威用六极”,“威用六极”之首就是凶,意味着用到了损益,以至于造成了凶,失律就无法定分止争,唯有进入到天地否,才能符合用行师的规定。
建德是在完成了师出以律之后进入到雷泽归妹中,“建言有之”只是开始,“建言有之”在“折其右肱”时进入到了孚乃利用禴的有中,一直要发展到了“于臲卼”的时候雷泽归妹中的雷火丰已经用磬,而“无所往”了,这个时候才能进入到了雷泽归妹中的父母之力,坤为地-地雷复的父母之力才是雷泽归妹的主力,嫁女必须父母的亲允。
建德的意义在于“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子孙以祭祀不辍。”善建者不拔指的是善建德者不会“拔茅茹”,“拔茅茹”是拔起人位的震中的震为雷用于用拯马壮,人位的震就变成了坎中子,茅茹是用于“柔弱胜刚强”的根本力量,也就是有厉,所以没有了茅就没有天山遁,茹则是山泽损化为山火贲时的根本力量,而没有了人位的震就没有“贲如皤如,白马翰如”,善建德者必须克服习坎,具备不拔的能力,就可以完成善复。
“善建者不拔”可以一举数得,不仅奠定了“修之于身,其德乃真”和“修之于家,其德乃余”的基础,“善建者不拔”也是“善抱者不脱”的基石,“鱼不可脱于渊”必须先有善建者不拔的能力,与此同时“善建者不拔”也是在天雷无妄时“子孙以祭祀不辍”的根本,没有了人位上的障碍,就可以得到坤为地-地雷复源源不断的力量。
偷指的是“贰偷”,“贰偷”是士带着戈以人位的震和贝完成“曷之用”,也就是困于葛藟之后有了木簋,用来盛装了谷物,进入到了“由豫,大有得,朋盍簪”,坎为水中的“樽酒,簋贰,用缶”描述的就是这个过程,这个过程必须渐进发展,从“无状之状”发展成为“无物之象”的过程必须是惚惚恍恍,从“其中有物”发展到“其中有象”都是在“惟恍惟惚”中,如在三昧,偷是渐进地靠近,所以偷作薄讲,渐进地靠近就不会造成戕害或“既忧之”,才能民生乐利。
偷发生在泽风大过时,偷的结果则是“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偷的时候“神龙见首不见尾”,泽风大过因为具有山地剥,无法发展到天位的艮,所以造成了天龙“不容身于天下”,为了避免在意的问题必须“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发展到“玄同”与“玄德”的高度,也就是庄子在《盗跖》中所谓的“从天之理,顺其自然”,必须做到“反殉而天”,进入到天地否中,在“履道坦坦”时“与道徘徊”,这就是“能知古始”,才符合“道纪”。
庄子在《盗跖》中提出两个重要的主张:“不以美害生”和“不以事害己”,前者是在甘临时进入到无攸利的车循环,意味着将生的力量用于至临中,以多问于寡时就造成了害;后者是来反时发展成为盗夸,以至于“王臣蹇蹇”时自己也遭殃,根本无法成事;“不以美害生”其实就是老子口中的:“天之道,利而不害。”利而不害是因为告公用圭的力量止于甘临,而“不以事害己”则是老子口中的:“人之道,为而不争。”因为在人位的震的力量中,没有被用作用拯马壮,不会发展成为车循环,所以“为而不争”。
免于偷盗就必须进入到天之道中,而天之道的门户是雷山小过,意味着已经从归妹愆期的水中行进入到了迟归有时的时归中,就符合了神道设教的道纪,“观天之神道,而四时不忒,圣人以神道设教,而天下服矣。”四时不忒还在风泽中孚的四时之见中,神道设教则可以进入到天地否中,进而以圣人的身份莅临天雷无妄的天下,而天下顺服,神道设教设的是圣人的不言之教,非常关键的一步就是进入到雷山小过的地涌金莲中,地涌金莲的力量自然就可以冥升,而完成玄同,这就是“从天之理,顺其自然”,只要以无为的方式就可以成为行不言之教的圣人。
道德经的语法都採对仗和对应的方法,第五十七章中“法令滋彰,盗贼多有。”对应的是“我无欲,而民自朴”,避免孚乃利用禴中的盗贼心法是圣人的无欲心法,但是无欲只是进入到自朴的过程,仅限于天地否;“建德若偷”的终点不是天地否,不是无欲,如果完全无欲,就会一直在天地否中,天地就无涉了,所以老子补充道:“是以圣人欲不欲,不贵难得之货;学不学,复众人之所过,以辅万物之自然而敢为。”不欲的目的只是解决第五层次难胜地以来的难题,以天山遁解决了难题之后还是要有欲,有欲才有“以辅万物之自然而敢为”的动力,只是有欲时也“不贵难得之货”,就没有了车循环,自然也没有了山地剥,这样的“敢为天下先”就不会造成任何问题,而有大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