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以惩忿窒欲”是象传对山泽损的卦辞所作的补充,字面上是“克制住愤怒,抑制住欲望”,容易让人误以为是修身的内容,实际上象传在谈震为雷的时候强调“君子以恐惧修身”,另外在谈地雷复的初六时指出“不远之复,以修身也。”说明修身的对象是人位的震,“君子以惩忿窒欲”是藉着泽水困消弭离为火所产生的力量,泽水困才是山泽损的核心。
惩是徵心,徵是士以正乐完成收取,也就是在雷山小过中“乐得之”,“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同于德者,德亦乐得之;同于失者,失亦乐得之。”“同于道者”是“玄同”,“玄同”是以“正复为奇”的方式完成“归而逋”,“同于德者”是“玄德”,“玄德”是以“善复为妖”的方式完成“诚全而归之”,即使在孚乃利用禴的“有孚失是”中完成了山地剥而“日闲舆卫”了,“日闲舆卫”时在警戒中,目的是进入到水雷屯中,也必须经由善复而归藏于天,所以必须进入到泽水困中。
忿是分心,也就是以士从八发展到九时,就会发展成为刀时,而产生了“获匪其丑”,这是山泽损中的贝被用于山地剥时所造成的结果,究其根源则是人位的震被用于用拯马壮时所出现的“人之迷,其日固久。”因为车循环在又山地剥,而造成了“有疾”,就无法发展到天位的艮中,这是因为“其无正也”,所以必须进入到泽水困中,才能致诘,也就是在正乐中完成善复,山泽损之所以“损其疾”,这是藉着“为道日损”的方式“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在于臲卼时,没有了离为火的动能时就可以在无为中完成“冥升”,分心分到了无的时候反而可以“冥豫成”。
象传藉着窒将山泽损的“君子以惩忿窒欲”与天水讼的窒惕关联在一起,说明了两者都经历了孚乃利用禴,在入于穴的时候从甘临发展到了至临,就进入到了惕中,惕是日月心,指的是车循环,也就是说至临时就会进入到无攸利的车循环,而造成了既忧之,在中行之后就可以在地雷复的力量中完成“视履考祥其旋元吉”,所以窒惕中吉,中吉时就从山泽损进入到了天水讼,天水讼-山泽损之间的车循环在“已事遄往”和“使遄有喜”中循环,实际上在泽水困中进行,一直发展到泽地萃,之后就可以进入到泽雷随-水雷屯的“有喜”中,因为是在地雷复的力量中发展到天位,没有“有疾”的限制,所以“损其疾”。
欲是车循环的结果,车循环造成了欠谷,而有饥馑,以至于无法通过谷神不死玄牝门,只是因为欲的目的是为了进入到水雷屯中,必须“无欲则刚”,才能不将告公用圭的刚用于山地剥,转型成为具有顶天功德的告公用圭,才能够“刚上而尚贤”,《孟子·告子上》中谈到:“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两者不可兼得,舍鱼而取熊掌也。”孟子口中的鱼指的是人位的大,熊掌则指的是士在完成了“行有尚”之后成为天的大能,两者不可能兼得,必须做到“鱼不可脱于渊”,不被用作山地剥,才能成为顶天功德,小才能“治大国如烹小鲜”般地将告公用圭中的鱼和羊都归藏于天,士才能完成“行有尚”,一才能成为天雷无妄中的圣人,如果孟子舍熊掌而取鱼,就成为水雷屯中的荐席者,只能饱餐一顿,终不能成为圣人,孟子之所以成为亚圣正是因为能够明辨熊掌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