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层次既是小乘的最高境界,也是大乘的开端,所以既有大乘的难,也有小乘的辨,难辨猕猴的难谈的是“礼烦则乱,事神则难”,礼是曲礼,曲礼谈的是吉、凶、宾、军、嘉五礼之事,烦是离为火对人位的艮的劳谦,乱指的是车循环,为了“利用行师,征邑国”才会劳谦,而有行军,到了完成宾礼和嘉礼之后就吉了,
难是事神时的难,《礼记·祭法》所定义的神是:“山林川谷丘陵,能出云为风雨,见怪物,皆曰神。”山林川谷丘陵是视生处高的处山之军,能出云为风雨意味着能够完成念用庶征,风是火风鼎,雨是告公用圭,已经进入到了风泽中孚,却出现了怪物,在用拯马壮的习坎中进入到了风水涣中,不过,已经完成了见,能够完成见说明已经具备了仙的身份,神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在斥泽之军中,就有难度了,尤其是贬斥了心猿之后,没有了稽疑功德,就会“神无定位道难成”,神的定位在人位的坎中,进入到处山之军之后本来应该回归天位,可是在习坎独大的影响之下,又会循环反复,没有办法完成冥豫成,以至于无法在天雷无妄中道成天下,所以难是神所造成的问题,元神不归就无法道成。
辨是剥床以辨,只要进入到习坎中,就进入到车循环,就不免于山地剥,山地剥是独善其身的主要特徵,要能够摆脱山地剥,才能从小乘的独善其身进入到大乘的兼善天下,没有完成远复,就没有连山可言,就无法进入到天雷无妄的天下,就无祗诲,不能参与龙华会,所以这个时候第四层次必须分辨真假,也就是区分真行者所代表的心猿和假行者所代表的习坎,观音菩萨教悟空与沙僧同去“花果山前分皂白,水帘洞口辨真邪”,花果山是艮为山,水帘洞是水山蹇,皂是黑色,指的是告公用圭中的黑雕,黑雕在薰心完成了获匪其丑,也就是完成了山地剥,以至于分不出皂白,水山蹇中的来反是有嘉折首,则完成了丧羊于易,以至于辨不出真邪,艮为山和水山蹇都是斥泽之军与处山之军的会师之地,不是分辨之地;行者至天庭,烦诸天眼力,认个真假,众天神看彀多时,也不能辨,即使用照妖镜来照也辨不出,所以天庭也不是分辨之地;三藏念《紧箍儿咒》,二人一齐叫苦,所以人位的艮中也不是分辨之地;闹至幽冥,请阴君查看生死簿,却已经除名,所以幽冥处也不是分辨之地;阴间地藏菩萨经案下伏的谛听,谛听若伏在地下,一霎时,可以将四大部洲山川社稷、洞天福地之间,蠃虫鳞虫毛虫羽虫昆虫,天仙地仙神仙人仙鬼仙可以顾鉴善恶,察听贤愚,所以只限于顾鉴善恶,察听贤愚,也不是分辨之地,谛听道:“若要辨明,须到雷音寺释迦如来那里,方得明白。”所以唯有到雷音寺释迦如来那里才能分辨习坎与初玄的差异,天位的艮才是分辨之地,这是两种力量的初始之地,一个走上初,一个走上始,为什么要分辨初玄与习坎,因为神必须了了分明,西游记中心猿两次被贬,到了这里来分辨才能分辨出真正的神仙,实际上难辨的不是初玄与习坎,而是神仙,贬退心猿二十难等于让自己的修行永远停留在第一层次,而在水风井中变化的第二层次的天人只是老寿,不可能发展成为正神,贬斥了心猿等于是放弃了成神,在水风井中很平安,但是为了留在人位,实际上背弃了天心,以至于无法成正神,再贬心猿四十五难则永远地限制在阿罗汉的高度,虽然已经达到了神的境界,却因为无法超越阿罗汉的境界,跨越大乘难关,就不求进取了,只有开悟者才能进入到大乘境界,所以第四层次是“悟三乘”的精进时节。
猕是犬弥,弥者驰弓也,在金文中弥写作瓕,意味着具有玉的成分,玉是石之美, 玉是中行之后的产物,已经完成了一以贯之,所以玉带有鱼的力量,玉是告公用圭中向上发展的力量,“君无故玉不去身。”故玉指的是天风姤的藉用白茅时将有女如玉的雷泽归妹的力量用在火风鼎中,所以故玉指的是雷泽归妹,只有雷泽归妹的玉女之力可以完成去身,或承其羞时“士刲羊无血”,就是完成去身,于是告公用圭的力量就回归天位了,才能有成,也就是说雷泽归妹是结束用于山地剥的告公用圭的唯一力量,玉女是玉成之力,第四层次是一以贯之,虽然已经丹成,但是还没有得一,所以还不是万法归一的时候,万法归一是第七层次的内容,玉是修行有成的力量,玉帝高居天位如如不动,帝宰诸天,永不毁沦,玄则是积极入世的力量,始终带着猎犬在驰弓争战中,猕是六耳猕猴的习坎将玉的力量用在来反中,因为具有告公用圭的集大成的力量,所以只有如来调集四菩萨、八金刚、五百阿罗、三千揭谛、比丘僧、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观音、木叉,一齐围绕,如来将金钵盂撇起去,将化为蜜蜂儿的六耳猕猴见在钵盂中,才能降服六耳猕猴,大圣一棒打死,永灭习坎,以初玄掌控告公用圭,才扭转斥泽之军不归之力,此举成为开悟的关键。
猴是犬侯,侯指的是利建侯,侯是带着坎中子的箭矢受阻于厂,发生在火山旅中,已经完成了“收故族宗庙严”,才能得金矢,于是就进入到了火雷噬盍,凡是看到了犬时就应该联想到火雷噬盍的利用狱,狱是天位的大带着两只犬反行入口,猕猴中的犬来自于告公用圭,人位的大达到了入主的力量,忠心地执行着得金矢的任务,才能完成履校灭趾,在第四层次不仅要分辨真假、正邪、善恶、二心和一心,习坎和心猿,最重要的是必须抓住六耳猕猴,并且一棒打死,才有可能完成火雷噬盍,否则人位的震又会被六耳猕猴用作来反,六耳猕猴的用六精神过于执着,也就是一直在贯彻王用出征的精神,不断地造成耳的结果,幽谷的效果已经过于显著,完全不适于第五层次的开悟需求,所以必须一棒打死。
四十六谈的是第四层次的六,正是用六时节,用六是乂用三德,这个时候不谈柔克,只谈刚克和正直,这个时候的用六已经处于斥泽之军合处山之军中,这里的刚克是协用五纪的延伸,用六发生在行者贬退之际,没有了正直的力量,完全在玄的力量中,所以这个时候的用六是藉着告公用圭来完成刚克,而此时已经进入到了用间中,用间是神纪,因为用间是来自于斥泽之军的无将之车中的五,既不是小,也不是三,而是神在协用五纪,如果将神纪视为人君之宝,就会因为无将大车的本质而“此去不知何日返,这回难量几时还。”以至于造成观音菩萨口中的“伤身之难”,三藏落难,结结实实地被打趴在地上,说明了不具备圣智,从撮土焚香祷告的内容和贬退心猿的决绝来看,三藏处于恒寒若的急中和恒风若的蒙中,而不是在时寒若的谋中和时风若的圣中,二心竞斗的目的在进入到一心禅中,第五层次是开悟境界的一心禅,在第四层次很容易就会陷于二心竞斗所产生的急和蒙中,失去谋和圣,所以孙子兵法特别提醒:“非圣智不能用间,非仁义不能使间,非微妙不能得间之实。”二心竞斗是六耳猕猴与心猿之间的竞斗,六耳猕猴是习坎,习坎是天位三杰的反行,在其羽可用为仪的心法之下进入到了水风井-火风鼎,周而复始,行者所代表的力量是心猿,心猿是初玄,除了玄之外,还加上了泽地萃的初,所以心猿也具有循环性,只是心猿的本质是天位的坎,自身具有稽疑的功德,自带帝乙归妹以祉元吉的回天功德,而习坎的宗旨只有明,“我自己上西方拜佛求经,送上东土,我独成功,教那南赡部洲人立我为祖,万代传名也。”对于习坎而言,取经只是手段,习坎与心猿具有本质上的差异,却不能或缺,天位的坎具有安定的功德,心猿被逐之后就会造成神思不安、神不守舍,“身在神飞不守舍,有炉无火怎烧丹。黄婆别主求金老,木母延师奈病颜。此去不知何日返,这回难量几时还。五行生克情无顺,只待心猿复进关。”就进入到斥泽之军的无将之车中,行者寄身南海时,习坎没有了心猿的护持,就会造成身心上的来反,乃有“保神养气谓之精,情性原来一禀形。心乱神昏诸病作,形衰精败道元倾。三花不就空劳碌,四大萧条枉费争。土木无功金水绝,法身疏懒几时成”之叹!所以第四层次不能心猿意马,也不能让精神过于峥嵘,因为二心竞斗就进入到了推背图对于水地比所作的描述中了,“海疆万里尽云烟,上迄云霄下及泉。金母木公工幻弄,干戈未接祸连天。”不再是惟精惟一的境界,“除六贼,悟三乘,万缘都罢自分明。”万缘都罢是时归的过程,不是目的,老实吃饭老实睡觉,就错过了悟三乘的契机,从宋刘辰翁《临江仙 坐悟》上半部中可以看出谈的是开悟之事,第四层次是悟前的加行时节,而下半部则是悟后景象,“金玉满堂不守,菁华岁月空迁。从今饱饭更安眠。丹经都不看,闲坐一千年。”则泄露了一个失败的神纪,如果只是“饥来吃饭,困来即眠。”,那么即使不像一般人那样“吃饭时不肯吃饭,百种需索,睡时不肯睡,千般计较”,这样的开悟也只是没有圣智的用间结果,谈什么用功?真正的用功是正直,所以不能没有心猿,小乘必须完成回小向大,悟入大乘,进入到天雷无妄的圣境,将毕生修为和所学示以一切众生,才是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