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爱必大费

甚是甘匹,指的是甘临之后进入到无攸利的车循环中,造成了马匹亡,甚的本义是特别安乐,这个意义体现在甚所分化出的湛中,湛是耽溺,甚为安乐就会造成耽溺,第四章的“湛兮,似或存。”就是甚爱的时节,说明了甚爱处于道冲时节,在雷山小过的“乐得之”的时候,本来可以轻而易举地完成胜解,如果耽溺与安乐,就会因为甚爱而无法更上一层楼,爱是奉上,奉上是献给太上,献给太上就必须发展到天位的艮,甚爱就会放弃了奉上,虽然已经完成了“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还是会再度进入到“朋从尔思”中,“朋从尔思”是“其致之也”的结果,也就是进入到至临中,朋是山泽损中的大,从是中行的结果,尔是风泽中孚的吾与尔靡之,吾也没有了,就意味着丧失了炼神还虚的机会,思是谋虑不愆,就无法完成“归妹愆期,迟归有时”,朋从尔思就“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废;神无以灵,将恐歇;谷无以盈,将恐竭;万物无以生,将恐灭;侯王无以正,将恐蹶。”德经第一章谈的是德的最高境界是得一,“其致之也”就进入到至临中,就重新进入到孚乃利用禴中大费周章。

进入孚乃利用禴中大费周章就会再度面临“有名,万物之母”的事情,重新损上益下,产生了亲疏,而造成了来反,最终导致匪躬的结果,虽然丧失了震为雷,却无法拥有身,乃有“名与身孰亲”的疑问;山泽损中的贝成为多,被用在化上,不但没有得到身,反而让两个人成为前后相从的万,而震为雷陷于凵中成为物,虽然用到了至临的力量,却只是造成了“王臣蹇蹇”的现象,乃有“身与货孰多”的疑问;孚乃利用禴中的得是“求小得”,中行不仅造成了“马匹亡”、“射雉一矢亡”、而且造成了“有疾”的结果,只能在风泽中孚的四时之见中,以至于即使进入到天地否中,也只能“其亡其亡系于苞桑”,无法真正地完成天山遁,就无法得一,虽然知道有问题,但是不知道答案和解决的方法,乃有“得与亡孰病”的疑惑;三种疑惑是小乘行者和中乘行者共同的疑惑,关键在于无法超越至临。

无法超越至临的原因在于必,必指的是“往厉必戒”,必是八弋,指的是天位的坎进入到水天需的“公弋取彼在穴”的巡弋中成为八,天位的坎原来是七,进入到人位而成为八的时候就具有刀的性质,说明了已经发展成为用于山地剥的告公用圭,就可以造成分和极,就不再是善为士者,士在“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之后反行时必须对抗利御寇的力量,就必须用到往厉的力量,就会进入到至临,以至于无法体会到咸临的妙用,唯有能够抱持不可涉大川的原则者,才能进入到咸临中。

大费就是孙子口中的“费留”,不仅浪费了天位的力量,乃至得一的成就机会,就因为耽于逸乐而带着泽山咸中的育阳成果进入到至临中,修行的最高境界就成为享乐主义的牺牲者,就无法超越第五层次,这是高层次修行最难以克服的关口,所以“六形六色恨有名”,丹成之前最大的障碍就是丹被移作他用,大费就造成了“朋从尔思”,而错失了咸临,小乘和中乘的三种疑问中的亲、多和病都是至临的产物,咸临就没有这一些问题。

咸是不淡,不淡不是味道上的咸淡,咸临具有不可拆分的性质,所以既不会进入到离为火的双向加持,地火明夷具有“用拯马壮”的心法,反行时就进入到车循环中,火地晋则具有“失得勿恤”的心法,就会造成德经第一篇所提谈到的失道的连锁反应,相继的失德、失仁、失义之后就会“进入到忠信之薄而乱之首”的礼中,失道的连锁反应被老子放在德经第一篇,说明了失道的严重性,连锁反应的根源在用拯马壮所造成的失信,才会造成失道,在积雷成丹之前失道的效果不明显,一旦积雷成丹了,加上了第五层次的告公用圭,就造成了圣人犹难之的难局,咸临就没有这一些问题,最重要的是不会影响到通过回天之门,而可以维持着具有顶天功德的告公用圭,在天泽履之后重新进入到天山遁-天地否的胜中,由于已经完成了天山遁-天地否,人位上已经没有障碍,根本不需要再运用孚乃利用禴就可以进入到天雷无妄的唯用震为雷,也就是说已经没有正复为奇和善复为妖了,只有完全的善复,所以可以得一。

与此同时也错失了“以咸养脉”的可能,养是向上滋养,脉是月辰,也就是天龙的力量,意味着“有国之母,可以长久”了,高层次的修行重点在脱离至临,再也不用到不计得失的火地晋,就可仅以知临的方式反行,才能进退自如,脱离了至临,才能进入到咸临,咸临之后就可以任意地进入到唯用震为雷中。

由于意识具有边际性,以至于不可能运用到自己认知以外的力量,必须看得到咸临的意义,才能避免甚爱必大费的问题,超越了甚爱必大费的问题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意义重大,所以这个问题被老子放在德经第七章,天走七,地走八,七是天位的坎,连续四章谈的都是知临,在雷山小过的神门之前千万必须知足,“故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过了知足关才能真正地抱朴守一,就可以稳健地在炼虚合道中积功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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