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正。其致之也,谓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废;神无以灵,将恐歇;谷无以盈,将恐竭;万物无以生,将恐灭;侯王无以正,将恐蹶。故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是以侯王自称孤、寡、不榖。此非以贱为本邪?非乎?故至誉无誉。是故不欲碌碌如玉,珞珞如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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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即得道,简单地说就是化有五气者,能够完成炼神还虚,将志、思、神、心、德等五气都归藏于天,五气朝元就有了元神,而成为神灵,天地否时完成了冥豫成,没有了孚乃利用禴,无所往之后就没有了丹的反行入口,因而无名了,意味着没有朴散则为器的情况出现,只有泽山咸的育阳和天地否中的抱朴守一,而且只有具有顶天功德的告公用圭,最重要的是可以迳入天雷无妄的唯用震为雷的妙境,就是得道者。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正。
为什么昔之得一者?事实上昔之得一者与今之得一者并没有可以对比的差异,得一具有无分别性,没有现代的得一者与过去的得一者的区别,昔之得一者另有所指,昔同腊,指的是小物全乾者,小和物在全归之后进入到了天位的乾中,也就是经由火雷噬盍的“噬腊肉”的过程而得一者,在雷山小过-雷水解时已经经由“或承其羞”的方式保全了羊,并且在火泽睽-火雷噬盍的时候藉着“得金矢”的力量完成“反归于娣”,同时藉着“得黄金”的力量完成了“帝乙归妹以祉元吉”而进入到泽山咸中育阳,最后在“冥豫成”的时候因此而得一,得一是雷水解-火雷噬盍协作成果,得一带来六大成果,所以采用了冒号来分说。
天得一以清中的天指的是天位的兑,清是生丹的心法,得一之后就打破了从一到十的反行模式,只在水山蹇时完成丹的反行,也就是来反,以及火山旅-艮为山时以生的身份反行入口,就产生了视生处高的效果,于是具有顶天功德的告公用圭始终保持着清天,所以“直哉惟清”;
地得一以宁,人位的艮是地,宁的时候就意味着没有了方,也就是只有“甘临”,不再进入到无攸利的车循环中,所以没有“既忧之”了,因为“列其夤”的时候已经完成了月和寅的归藏于天,甲变成了由,所以已经没有了“夙夜惟寅”时的“莫夜有戎”,再也没有戎的问题,达到了妙而无方之谓神的境界;
神得一以灵是炼神还虚的结果,这个时候已经完成了五气朝元,识神成为元神,神在人位上不灵的原因在于蓍龟,《系辞》对于蓍龟的评价很高:“成天下之亹亹者,莫大乎蓍龟。”亹亹者是勤勉向前者,蓍龟发展到了天位时就“冥豫成”了,所以蓍龟的成就就代表着元神的成就,完成了炼神还虚,蓍龟是车循环的产物,蓍龟与车都一起归藏于天之后就成为灵蓍和灵龟,人位上“莫见其形,莫知其名”,就有了神灵。
谷是车循环的产物,盈犹溢也,“洼则盈”,说明了盈是告公用圭用于山地剥的结果,也就是道冲的结果,盈满的目的是进入“王明并受其福”,而第十五章已经强调过古之善为士者并不追求盈满的境界,因为唯有不盈,才能“蔽而新成”,也就是在瓮敝漏之后达到冥豫成的高度,所以“持而盈之,不如其已”,已是成的意思,冥豫成的时候也正是得一的时候,口也已经遁到天位的艮中,这个时候的盈满已经是唯用震为雷的盈满。
万物得一以生的万物是用于山地剥的告公用圭的产物,得一时万已经遁到了天位的艮中,物已经经过了育阳而成器,告公用圭也已经具有了顶天功德,始终以生的方式反行入口,并且自动完成归藏于天,关键在于没有了“利己”的心法,所以始终可以在“有厉”的力量中;
侯王得一以为天下正指的是得一时水雷屯中的侯和泽雷随中的王都已经完成了归正,而卷藏在天雷无妄的天下中,所以得一时天下自正。
其致之也,谓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废;神无以灵,将恐歇;谷无以盈,将恐竭;万物无以生,将恐灭;侯王无以正,将恐蹶。
致之是至临的结果,其中有厶,就会产生子女玉帛,而进入到孚乃利用禴,告公用圭就会被用在山地剥,清为燥君,因为清可以完成三星在天,结束了车循环的躁动,天无以清说明了没有进入到直的力量中,交的力量中的天无法将坎中子归藏到天位,坎中子就会成为车循环的轮轴,就会造成贫,也就是贝被用于分;
地无以宁的地指的是人位的艮,人位的艮没有达到万邦咸宁的境界就会造成方来,因而导致有它,意味着经历了山地剥,废是“有孚发若往得疑疾”的结果,只能发展到有疾的高度,天位的艮就遭到废弃,太上就无法达到“下知有之”的境界,只能“亲而誉之”,进入到泽雷随-水雷屯的有喜境界,
神无以灵是识神没有发展到元神的层次,只有达到泽风大过的“过涉灭顶”,丁是神在原筮的原始形态,意味着士没有完成帝乙归妹以祉元吉,也就是说没有完成善复,以至于没有神灵,在人位的艮中的丁没有士的辅助就会休歇涣散;
谷如果没有发展到谷得一以盈的境界,意味着没有被遁走到天位的艮中,无法进入到天雷无妄的唯用震为雷的“大盈若冲,其用不穷”的境界,那么停留在人位的艮中的谷,就会在用于山地剥的告公用圭的道冲之下进入到于臲卼中,由于没有了离为火的双向加持,而陷入穷尽,这是“水可以绝,不可以夺”的结果;
万物时已经处于无所往则固的状态,如果不能在直的力量中通过回天之门,回天之门的意义是生门,通过了回天之门就可以恒不死,而停留在在交的力量中则会因为告公用圭用于山地剥而导致过涉灭顶,顶中的小、二、口都在用六中为之殒灭,所以善复是炼神还虚,炼神还虚实际上是对神自身的救赎,否则就会因为无法回归天道而沦为匪寇;
侯是五等爵位的第二等,指的是震为雷,王则是一,侯王在一起的时候就成为三,三是将,如果没有归正,就可能在厥宗噬肤的力量中昏厥,所以车循环就会发展到告公用圭的层次时就成为无将大车,就无法完成同人于宗,同人于宗是完成善复的关键,示必须进入到火山旅的人位的艮中,才能发挥禁乱止暴的功德,才能完成善复。
老子在正面地叙述了得一的积极意义之后,再负面例举了无法得一的后果,小乘严谨地完成了第一层次到第四层次的修行,反而会成为第五层次难胜地的根源,因为已经消除了习坎,如果不能完成回小向大,也就是完成善复,那么前面所有的功德都可能功亏一篑,负面例举远较正面叙述更具说服力,到了力量崛起的时代,回小向大成为时代的需求。
贵指的是风火家人时在中馈的心法,馈是在妇子嘻嘻时进入风水涣,在用拯马壮之后进入到车循环,在车循环中以贝拿人,单纯的以贝拿人不能算是贵,因为只能进入到四时之见,必须以贱为本时才是真正的贵,贱则指的是山火贲的贲于丘园束帛戋戋,山火贲在贲其须的时候可以转入雷泽归妹的归妹以须,而完成时归,才可以渐次完成风火家人-风山渐-天山遁-天地否,为什么贵以贱为本?因为束帛戋戋是执之用黄牛之革的结果,正是通过风火家人的回天之门而进入到泽山咸的执其随的必要条件,山火贲在转入雷泽归妹之后就完成了归正,婴儿姹女相会,就可以一起通过回天之门,所以贵以贱为本;
高是天位,完整的天位是通过风火家人的回天之门所建立的天位,因为坎中子也已经完成时归,而达到了三星在天的境界,指的是风火家人的家人嗃嗃,嗃嗃是有厉的结果,有厉是完成天山遁的力量,下指的是巽在床下,巽在床下时就在山地剥的剥床以辨中,就会丧其资斧,下是水山蹇的来反的结果,也就是告公用圭用于山地剥的结果,来反是告公用圭的转型时机,这个时候正是“用间”的时候,可以在用间时完成观我生进退,示和坎中子都在这个时候一起归藏到天位,而完成视生处高,万物在无所往的时候也具备了通过回天之门的要件,迎来了坤为地和地雷复的父母的力量,所以高以下为基。
是以侯王自称孤、寡、不榖。此非以贱为本邪?非乎?
孤是火泽睽的睽孤,瓜中有目,本来火山旅的时候示、瓜和子都进入到人位的艮中,就可以暌别臣子,完成天山遁-天地否,可是以孤自称的时候就从火泽睽转入山泽损,而进入到车循环,而得臣无家,放弃了风火家人的归天一途;寡是来反时以多问于寡,造成了需于泥和需于沙,寡本来处于直的力量的风泽中孚-风火家人中,却转入风水涣,而进入到车循环,目的是完成分,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就必须经历山地剥;不榖是不发展到谷的程度,就无法完成时归,也就是以王的身份留在人位上,不回天,所以侯王自称孤、寡、不榖时都还没有完成时归,都还不贵,这不是以贱为本吗?不是吗?得一就是超越孤、寡、不榖,因为孤、寡、不榖都是孚乃利用禴的产物,孚乃利用禴只能发展到有疾的高度,不以得一为理想,不在风火家人的贵途,天人合一的贵局在第六层次时确立,得一就是得道,得道是贵局之端。
故至誉无誉。
至誉无誉的誉通举,推荐的意思,“以永终誉”是在有终时将来誉的力量,也就是至临的力量,全部举到天位,进入到天地否中,人位上就没有天位的大,而结束了有言说时代,进入到了圣人的不言之教时代,与是两个结合在一起的匕,也都被两只羽手举到了天位,完成了天山遁,目的是在育阳和得一之后进入到天雷无妄,所以至誉无誉。
帛书版不谈至誉无誉,而谈数和舆,“故致数舆无舆”,数是治乱之法,也是守住五火之变的用火方法,懂得用火就可以将车循环推送到天位,而完成了“咸其辅颊舌”,与此同时完成了三星在天,君子得舆时人位上就没有了车循环,自然也就没有了山地剥,谈数和舆更为直接有力。
是故不欲碌碌如玉,珞珞如石。
之所以以得一为理想是因为“不欲碌碌如玉,珞珞如石。”玉代表王的入主人位,水山蹇时人位的兑中的力量全部一股脑进入到了人位的艮中,产生了“金玉满堂”的丰盛富裕,可是在来反时在告公用圭用于山地剥的力量之下造成“丧其资斧”的结果,自然“莫之能守”,不仅如此,来反还产生了“困于石,据于蒺藜”的效果,造成了珞珞如石,更因为彐已经被山地剥所倾倒,虽然求小得了,但是却因为勿用的效果,以至于只能碌碌无为,君子之所以比德於玉是为了一心许天,决心摆脱山地剥所造成的碌碌无为,诗经中的“有女如玉”指的是雷泽归妹,因为只有雷泽归妹能够完成时归,不至于流落红尘,而能够重新成为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