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师利承旨问疾之四

文殊菩萨在问完了:“菩萨应云何慰喻有疾菩萨?”并得到维摩诘的答复之后,又接着问道:“有疾菩萨云何调伏其心?”这一句很关键,因为慰喻时虽然士已经放下了兵戈,但是还有心的作用,心是用拯马壮之后的震为雷,得到了人位的震的自我加持之后,强大有力,还会在小的主宰之下继续运作,所以文殊师利的这句话的对象实际上是针对示来说的,无我之后就进入到了人位的艮中,就归属于神纪的范畴,示应该如何调伏其心?示控制着法,所以维摩诘从无有实法开始谈起。

维摩诘在后面的《香积佛品》补充道:“心如猨猴,故以若干种法,制御其心,乃可调伏。”心如猨猴善于攀缘是因为心来自于至临的力量,至临是“失得勿恤”的心法的结果,自身是“孰知其极,其无正也”的力量,因为已经“有孚失是”了,足以造成车循环和山地剥,所以真正的调伏对象是野兽般的车循环和山地剥,必须藉着坎为水-山水蒙-泽水困诸法来调伏,一直到没有了离为火的双向加持为止。

调伏其心的关键在于无着,无着是无所依托,依托处是坎中子,如同车轮的转轴一般,单有坎中子还不会有著,还要加上士,士是我,我如同寺一般地持着土时就是者,才会有著,着的目的是土,土是身,有著就会造成“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所以维摩诘指出:“又此病起,皆由著我。”

无着必须从我开始着手,士与心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志意,就会有着,而吾不会有着,所以这个时候就必须仰赖吾,吾是进入到人位的艮中的示,此时已经完成了中行,已经在利御寇的力量中,示在面对我的时候可以抱持着“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的心理,而示一旦进入到人位的艮中子亦随之,就发挥了禁乱止暴的功德,因为我和车循环就都没有了依托,所以在面对我的时候示是关键,示可以无着,这是三昧可以除去我执的原因,身不会变动,示却可以藉着地雷复完成五气朝元,将自己发展到天位的艮中,就可以“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所以要无我就必须藉着吾来断攀援。

有疾菩萨调伏了自己的心之后亦当调伏一切众生,这个时候是藉着泽水困发展到于臲卼来断攀援,所以“但除其病,而不除法,为断病本而教导之。”病根就是攀援,而攀援来自于离为火的双向加持所造成的用拯马壮,以至于产生了车循环,离为火的目的是“折其右肱”,也就是“有所得”,要断攀援就必须无所得,所以必须藉着泽水困消除离为火的双向加持,就无所得了,自然也就没有了攀援。

没有了攀援就可以藉着禅定解缚,在禅定的冥中藉着坤为地-地雷复的力量完成善复,炼神还虚实际上是解缚的过程,解缚包含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在车循环中,有疾菩萨在人位的坎中住在孚乃利用禴的贪欲嗔恚邪见等诸烦恼中,这个时候是“无慧方便缚”;第二个阶段在禅定中,已经脱离了孚乃利用禴中的贪欲嗔恚邪见等诸烦恼,就进入到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的菩提道中,这个时候是“有慧方便解”。

最后维摩诘提出了三十二菩萨行作为云何调伏其心的总结,而三十二菩萨行的根本精神是“不住其中,亦复不住不调伏心”,不住就是无住,无住是实相的异名,实相是雷山小过时人位的兑进入到了人位的艮中所形成的相,此时正是“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的时候,这个时候天位的大还没有进入到人位的艮中,所以“无自性”,因为没有志意的成分,所以可以无所住着,所以成为无住,无住的时候就可以进入到“于臲卼”,就有了万物,所以佛教称无住为万物之本。

住是主人的居止,无住是无主人,因为没有自性,所以没有主人居住在人位的艮中,因而能够远离愚人法和声闻法,如果重新“入于穴”而发展到“惟十有三祀”,那么就是“愚人法”,如果已经完成了中行,那么就是“声闻法”,“离此二法,是菩萨行。”愚人法和声闻法都在孚乃利用禴的巽中,离此二法的契机则在人位的艮中,中行之后的利御寇的力量正是脱离二法的契机,所以“不住其中,亦复不住不调伏心”为三十二菩萨行之首,无住就是应用在这两个关键的时间点,无住人位的坎才能进入到实相中,无住实相中才能善复,而无住生心时已经在诸法空相中,已经远离了愚人法和声闻法,此时正是“心行灭处,言语道断”之际,处于冥中,一时间似乎没有了心行,但随即士就在地雷复中“行于空”、“行无相”、“行无作”、“行无起”…

三十二菩萨行已经在无为法中,无为才能以“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发展到了“柔弱胜刚强”时就完成了天山遁,“无有入无间”是从“于臲卼”发展到天地否,“无有入无间”时,就完成了天山遁-天地否,而进入到有余涅槃,“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无为才能完成菩萨行,完成了菩萨行就可以行圣人的“不言之教”,所以“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三十二菩萨行具体而微地展开了无为的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