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维摩诘向大迦叶解说了不可思议解脱法门之后,文殊菩萨向维摩诘请教道:“菩萨云何观于众生?”菩萨观于众生时人位的艮中的一切法界众生处于“观我生进退”的时候,这个时候文殊菩萨已经从玄同进入到了玄德,带着佛性来完成“其旋元吉”的任务,就在天位的坎中“观我生”,而维摩诘则代表着善为士者,已经完成了“帝乙归妹以祉元吉”,两者才能在天位的坎中相遇在一起,文殊师利与维摩诘必须一起反行到人位的艮中,一起甘临,并一起在火山旅中完成旋,也就是完成告公用圭的善复。
文殊师利在观我生进退时成为“幻师”,将在告公用圭所形成的幻境中的众生都随着告公用圭一起完成归藏,观众生品首段中的三十如都是幻师的示现,三十代表着“惟十有三祀”,已经在勿用中,所以也正处于无为中,只有维摩诘担任着引导众生的工作,也就是担任着“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数不用筹策;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的任务,作用是保证没有车循环的踪迹,没有计谋,并且保证打开回天之门,此外还必须做到以“或承其羞”取代“获匪其丑”以避免“约纳户牖”,约纳户牖是一切法的结果,本身是一种渎的状态,必须完成天山遁-天地否,才能不构成对父母之力的障碍,“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时才算是真正地“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袭明。”士的回归天位的主要意义是不构成障碍,隔离还是其次,因为士的行慈是以服务坤为地-地雷复为宗旨。
三十如的如是雷山小过时人位的离集中在人位的艮中,意味着具备了“系遁,有疾,厉”的条件,如斯法时完成了“畜臣妾吉”,已经在“师出以律”之后如己所愿,就没有了自我,雷山小过中“可小事,不可大事”,也就是只能藉着小有言达到需于泥,而完成天地否的大往小来,不宜再进入到至临中,因为如的时候已经完成了用行师,此时的师已经处于从的状态,成为从随,在力量上或是在智力上都不符合入世的条件了,在三十如中意识处于虚幻中,这个时候就需要士的勤而行之,发挥嘉遁的功德,才能进一步地完成天山遁-天地否,此时正是士的行慈之际,所以维摩诘随后谈到二十九行慈。
文殊师利问菩萨在这样的的观法中如何行慈?维摩诘针对这个问题回答道:“菩萨作是观已,自念我当为众生说如斯法,是即真实慈也。”菩萨将人位的艮中的众生都视为虚假不实,让士为众生说“如斯法”,如斯法指的是“朋至斯孚”,至临所形成的朋已经完成了来反,并且已经进入到了山火贲的如中,这个时候才是真实慈的时机,此时雷火丰的力量已经告罄,没有了离为火的双向加持,才能进入到坤为地的慈母的力量中,就可以“解而拇”。
在山火贲的“贲其须”时转入到“归妹以须”,就从交中转入到真中,这个时候就必须“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观我生进退时完成了士进三退,所有的力量都进入到火山旅-艮为山的人位的艮中,士就可以在火山旅中谨其守,以完成三星在天为宗旨,不进入山地剥,是谓“处其厚,不居其薄”,薄是迫近,一迫近就会造成山地剥,相反地能够固守住告公用圭的实力,才能完成或承其羞,才能“处其实,不居其华”,不居其华意味着没有山地剥,才能完成善复而进入到天山遁-天地否,这样的慈才是真实慈。
真实慈以进入到慈母的力量中为宗旨,才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却不能不经历山地剥而达到“于臲卼”的层次,唯有将离为火的力量消耗殆尽才有可能彻底地脱离孚乃利用禴,这样的矛盾亘古如斯,因为只要人位上有坎和有艮就无法唯用震为雷,唯有消陨了离为火才能享用到最纯粹、最光明、最治愈的震为雷,所以维摩诘在告诉文殊师利二十九行慈之首就是行寂灭慈,寂是车循环和士的寂然不动,寂然不动不是完全不能移动,而是抱持着不可涉大川的原则,不跨越人位的大中的川,也就是不进入到人位的坎中,才能不再“动悔有悔”,灭则是离为火的熄灭,如果士不能寂然不动,就说明了还有离为火,有了明白的目标和方法,才能正确地完成牵复。
维摩诘进一步地藉着二十九慈说明行慈的内容,说二十九,而不说三十,因为不可以发展到山地剥,一有山地剥就成为三十,所以维摩诘在二十九行慈末尾强调:“菩萨之慈,为若此也。”只是若此,若此时可矣,不是如此,如此时已经经历了山地剥,“如此,则国之灭亡无日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