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柔与至坚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中的至柔往往被理解为“天下最柔弱的东西”,而至坚则被解释为“最坚硬的东西”,问题是“天下最柔弱的东西”怎么驰骋在天下“最坚硬的东西”中?由于道德经中有“天下莫柔弱于水”,所以莫不认为至柔指的是水,包括老学大家河上公也称:“水能贯坚入刚,无所不通”?如果至柔是水,为什么用的是驰骋,而不是冲激?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天下莫柔弱于水已经不是原来的水中行,而是天地否在反行时进入到水中行,这是发生在得一之后的反行,已经在天风姤-天泽履中,所以可以是受国之垢的“社稷主”和受国不祥的“天下王”,虽然还是进入到水中行,因为已经完成了“柔弱胜刚强”,也就是完成了天山遁,因为是从水中行的“需于泥”而通过回天之门,所以谓之“天下莫柔弱于水”,这个时候就没有了阴阳大化,自然也就没有了攻坚者,而具有顶天功德的告公用圭自动回到胜中,所以莫之能胜。

驰骋发生在“无有入无间”之际,也就是“观我生进退”时,所以驰骋有历观的性质,神目如电,上下驰骋,逐一地将人位的艮中的成员都藉着观行一一地送入到由豫中,驰骋中的马指的是“丧马勿逐自复”的马,泽水困发展到了于臲卼时造成了“丧马”,所以骋中有亏,但是不需要追逐,“无所往”时地雷复自然就会“自复”,又带回来马的力量,而可以一直驰骋到天位的艮,将至临所带来的至坚中的成员全部推送到天位,完成自化、自正、自富和自朴。

至柔是坤为地的“至哉坤元,万物资生”表现在地雷复,地雷复达到了极点时就“柔弱胜刚强”了,就进入到天山遁-天地否,万物就在天地否中资生,这个时候“不善人者”的金玉财货已经成为了“善人之资”;至柔的至是至高无上的意思,因为已经得一了。

至坚的至指的是至临,不同于至柔的至,帛书版甲本特别将“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更改为“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致坚。”藉以说明两者的差异,天下之致坚、专气致柔、此三者不可致诘、致虚极中的致都是“其致之也”的结果,也就是在冥豫成之后在有渝时重新进入到至临中,在士的持卜敲打之下将至临的力量用作车循环,造成了“得臣无家”的结果。

经过了“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之后,火泽睽就再也不具备第三十九章中的“其致之也”的效果,希腊神话中赫拉克勒斯代表火泽睽的力量,火泽睽发展到了极致就成为山泽损,赫拉克勒斯的力量被划分为两个阶段,在赫拉克勒斯成为大力神之后就不再是单纯的火泽睽,而是无己的火泽睽,山泽损就从“利己”转变为“有厉”,而成为完成天山遁-天地否的力量之源,这个时候的火泽睽就与火雷噬盍结合在一起,此时的大力神赫拉克勒斯已经成为老子口中的“善人”,可以一举完成“胜解”,而火雷噬盍的“履校灭趾”实际上就是坤为地-地雷复的力量,即使此时的火泽睽已经是不善人之师,可是还是要“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因为圣人必须唯用震为雷。

“柔弱胜刚强”时完成了天山遁,而进入到天地否的胜中,坤为地就成为可以让“万物资生”的“至哉坤元”,此时就“柔弱处上,强大处下”了,坤为地的力量发展到了至柔的程度,加上了士在完成了“帝乙归妹以祉元吉”之后就“知止”了,不再涉大川,因而可以“抱朴守一”,再反行的时候我、吾和士都没有反行,只有王和帝反行,所以就会造成“震来虩虩,笑言哑哑”的效果,所以圣人必然带着不怒而威的严父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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